第二章 (第2/2页)
朱清仁先是一怔,而后发觉,自己的耙子不偏不倚,直插在父亲脚后跟上。老朱是疼的直打滚,边骂边打滚;小朱在一旁急得哭声震天。惊动了在家已经身怀有孕的朱氏夫人,这事情才得以消停——朱氏夫人拖着孕体,快步走着去请来了村里的老中医,缝好了伤口,灌下了汤药。撂下了句“伤筋动骨一百天”便扭头离去了。
本以为要转好,却不想那老医生漏了一块碎骨在皮肉里。不过几天,伤口化脓,把朱民厚疼得死去活来的。疼痛持续了几个月,中间又去请了几次那个老中医,但他始终也找不到这伤口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始终寻不到皮肉间的那块碎骨头。所以除了帮他挤出脓水、开几副中药调理身体以外,其他什么忙也没帮上。但朱民厚这几个月里只要一看见朱清仁就骂,哪天小腿稍稍不疼了便扶着床坐起来抄起床边的柴火棍抡头就打。不出几个月光景,朱民厚伤口感染,小腿肿得比大腿还粗,黑中透紫,并且持续恶化。以至于后来几天高烧不退,一日夜里悄然去寻他爹朱远森去了。
俗话说∶麻绳专挑细处断。
此后不出一年,夫人也因产下次子朱光仁而难产去世。是活活疼死的。
如此只剩下七八岁的朱清仁和尚在襁褓的朱光仁相依为命。靠着爷爷留下的钱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朱远森积累了一生财产,就从他儿子和俩孙子这里开始“家道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