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风户京介 (第2/2页)

“还有，白鸟警官你的处方，”风户京介又将另外一张小纸条递给了他。“你之前的药物，剂量应该快吃完了吧？这是再装填的处方单。”

“谢谢，”白鸟警官愣住，然后连忙向风户京介道谢。“真的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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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此客气，”风户京介医生笑着摇了摇头。“归根到底，奈良警官他们也是您介绍到我这里的，我还来不及感谢您呢！”

…………

返回阿笠博士宅的车上。

“所以，我其实一直在好奇，”宫野志保忽然抬起头，询问白鸟警官。“为什么你会需要找心理医生问诊啊？”

“嗯？”白鸟警官一愣。“你是说，我吗？”

“是啊，”宫野志保点头。“在警视厅的工作压力大到了这个地步，哪怕是职业组的精英也倍感压力吗？”

“……”被戳到了痛脚，白鸟警官的眉头抽搐着。

这两个孩子，还有那个江户川柯南，带给白鸟警官的感觉都很奇怪——一种诡异的撕裂感。

那种……年龄和心智成熟程度完全不匹配的撕裂感。尽管他们有些时候表现得会像一个小孩子，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总能举重若轻地做出一些一般只有心智成熟者才能做出的事情。

尤其是像这样，以小学生的身份，对职场人士的痛点进行精准暴击……

“嘛——”白鸟警官最后却也只能回应以苦笑。“毕竟，这就是警视厅的常态——能力越强，责任就越大。他们永远会把你放到你的能力极限所能勉强触及的地方，逼着你向前进，或者就此被压垮。一旦退缩，你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只有拼尽全力，挣扎着向前，才能坚持到下一次被考验的机会。然后，又是下一次考验……直到你被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成的任务打倒，或者被……不可名状在弹指间灰飞烟灭。”

在说到这些的时候，白鸟警官的心底闪过了许多人——他们有的比他头脑更聪明，有的比他侦缉能力更强。但最终，在向上爬的道路上最快的还是他。这当然不会是因为他是通过了国家公务员考试的职业组，而是因为那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为他投下了足以压倒一切的一瞥。

但这些东西，对着小孩子们抱怨未免也太早了——事实上，之前的那些话对于普通的小孩子来说也显然太超纲了，但这些黑暗的东西，更不应该和他们讲。

原则上来讲，林子舟和宫野志保所在的组织，在绝对规模和混乱程度上，要比警视厅更甚——组织的规模比警视厅更大，而正规性却有所不如。在这样的影响下，其新陈代谢机制也更加落后。那些在组织早期就占据了一席之地，如今已然七八十岁的元勋老朽根本不需要退居幕后，利用自己的门生来继续维持自己的影响力，而是可以堂而皇之地继续亲自掌握那些把持了数十年的权力。在几十年沉浮中拜入他们荫蔽的门生故吏却只能论资排辈，密密麻麻地堆叠在各个山头的半腰处，苦苦熬着资历，等待着在这个长寿国度里最长寿的一批人的衰老和故去，才能在同样步入风烛残年时接过他们甚至都已经难以有力把控的权柄。

但实际上，由于他们加入的部门还太年轻，而无论藤田还是Gin也都是雷厉风行者，所以他们几乎没有机会体验到组织的大多数地方都弥漫着的诸般恶臭。或许，如果宫野志保继续在天才俱乐部待上一些时日，也能见到那些老朽的冥顽本质，但……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一时间，车里陷入了沉默。

直到白鸟警官的手机相当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