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草药师] 希德拉 (第2/2页)
我看着西德拉。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要我带你去那儿吗？”
“请护送。”
我认为这是科博尔德的尾巴在她背后摆动。她期待着——等待着回答。
“我是说，我想我能帮你吗？不过我不知道你的城市在哪里。”
“很好。我知道走出死区的方向。我可以带你去。”
“那好吧。”
我耸耸肩。我本可以在瘟疫之地四处游荡，直到我有希望找到幽灵之光。或者丹尼尔和伊迪丝会偶然发现我，我们会重聚。但我高度怀疑这种事情会发生。
帮助西德拉是最好的选择——我也想看看科博尔德城！所以，这对我和我的同伴来说都很好。我满意地向自己点头。
“你想让我背你吗？还是你能走路？”
“走路很好。”
西德拉自信地说。当她面对我的目光时，她的舌头几乎伸到了鼻子。
“可能不是这样的，但我很有能力控制自己。”
—
“小心！”
我把镰刀手榴弹扔向[食尸鬼]，因为它向西德拉跳跃。爆炸使不死族飞了回来，她蹒跚地跟在我后面。一名[骷髅弓箭手]举起了弓，但我更快。我松开了我自己的螺栓。它向后倒，但没有死。
“来吧！”
我抓住科博尔德女士的手臂，开始拉着她。她的脚在黑色的泥土上艰难地行走。他们摇摇晃晃。她几乎不能走路。
“很抱歉，我之前的信心似乎是错的——”
“哦，让我来接你吧！”
我肩上扛着西德拉，一小群不死族在我们后面隆隆追赶。夜幕开始降临，天空的绿光又回来了。浓浓的瘴气甚至开始影响我，减缓我的行动。
[自暴自弃]设法把我们从不死族中救了出来。我不得不从一片枯树成林的森林中逃走——当它打开时，我差点掉到地上。我原以为自己是在沙滩上行走，但很明显，这就是西德拉所说的“流沙”。底部有骷髅在等着我，但在他们把我拖进去之前，我设法把自己拉了起来。
当我们在瘟疫之地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时，夜幕终于降临了。我们在一个浅洞里，正好挨着一片枯萎的花。我倒在地上，四肢伸开，就像是某种昆虫。
“我……讨厌……这个……枯萎病。”
“拿着这个。”
西德拉说得很简单。她伸出一只手，露出一片鲜艳的花瓣。它是白色的，几乎有点奇怪，似乎蒙着一层薄雾。我眯起眼睛。
“我该拿它怎么办？”
“吃吧。”
“不行！”
当科博尔德女士独自吞下一片花瓣时，我从她身边后退。她用袖子擦了擦嘴，困惑地看着我。
“这是一种净化花。它对你有好处。它能抵抗枯萎病。拿去吧。”
犹豫着，我发现我的眼睛停留在发光的花瓣上。它看起来肯定比吃死人的肉更美味。我用两个手指把它捡起来，做鬼脸。
“很好！”
我赶紧把它塞进嘴里。我嚼了一会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没有做鬼脸。我没有发疯。每咬一口都会尝到的味道，就像一股强大的海浪冲击着大海中一块孤零零的岩石。暴风雨持续了一会儿，但仍留下了痕迹。味道从我的口腔中流淌出来。是…是…
尝起来没什么味道。
好像我抓起一块石头咬了进去。我眨了眨眼，盯着西德拉。
“这是什么？”
“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她露出舌头，靠在洞壁上。
“它有特殊的特性，能让你尝到你最喜欢的菜的味道。对我来说，我几乎能感觉到在嘴里撒上塔兹科姜的美味苏尔克卷心菜的质地。”
科博尔德等待我的回应。我耸耸肩。
“它尝起来像……石头？”
至少，这是我想象中的石头的味道。我从来没有试过，尽管我现在想知道它们到底想吃什么。肯定比人类吃的恶心的肉更可食用。
“这是一个奇怪的比较。除非你真的觉得石头的味道令人愉悦。很抱歉，我对恶魔的工作原理不是很了解。”
“每个恶魔都是不同的。”
我哼了一声，坐了起来。我面对洞穴入口，确保没有不死生物试图偷袭我们。我的[被动-猎人的感觉]没有提醒我任何事情。
“我敢肯定如果海克在这里，他会喜欢吃东西的。我只是觉得食物很恶心，仅此而已。也许野生恶魔都是一样的。但即使是我也不确定这是否超出了它们的野生范围。”
西德拉的眼睛呆滞了。她的困惑显而易见。我解释道。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我相信你认为你和那些囚禁你的科博尔德人是不同的。这同样适用于恶魔。我们不仅仅是一种类型的东西。人类认为我们都是邪恶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但这离事实不远了。”
她慢慢地点点头。科博尔德女士双手并拢，爪子伸进鳞片，慢慢地说。
“也许我说错了。我不是想通过概括你们的物种来冒犯你们。我只是对恶魔的一般特征感到好奇。抱歉。”
“很好。”
我挥了挥手。
“至少你没有像人类那样攻击我。”
我咧嘴一笑，她发出了听起来像是乱哄哄的笑声。我稍稍放松了一下，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你们这些狗熊怎么样？你们……你们需要睡觉吗？”
她眨了眨眼，瞬间粉碎了我的希望。
“当然，我们为什么不呢？”
“啊……”
我泄气了。当西德拉大声喊叫时，我开始在角落里撅嘴。
“我们科博尔德人每天只需要睡三个小时。然而，我似乎感觉到了一个主题——你不喜欢我们人类的必要功能吗？”
“也许……”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她戳了戳我，这使我感到不舒服。丹尼尔和伊迪丝他只是接受了我觉得他们很奇怪的事实——他们从未问过为什么！
“这是因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认为它有效？有趣？刺激？”
“真的是这样吗？”
我玩弄拇指。
“……我也认为这使我与他们不同。作为一个恶魔，我不需要做所有这些。我为此感到骄傲，好吗？”
西德拉摇了摇头。她在反驳。她的声音——仍然像耳语一样——带着一种训斥父母的语气。就像伊迪丝意识到我做了坏事一样。
“你可以为自己感到骄傲——为你的物种感到骄傲——但是，贬低其他物种的本来面目是不对的。这正是那些追求我的人的心态。你看到他们在看到你时是如何对待你的，对吗？”
“我……我想是吗？他们想杀了我。”
我皱起眉头，举起一只手。
“等等，为什么那些家伙把你带到这里来？为什么他们把你绑起来？”
她没有回答。相反，她采取了躺在地上的姿势。当她闭上眼睛时，她的尾巴缠在半身上。
“好好想一想，恶魔萨尔沃斯。现在，我要休息。也许明天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她睡着时，我盯着她。我把两只胳膊交叉在腰上，向她伸出舌头。
“我看错你了。你也很奇怪！”